《维米尔构图》,布面油画,100x100cm,1995年
我选择画西藏的原因是,在西藏人身上还保持有未被现代文明异化的人类品质。善良、虔诚、简单、和谐于自然也和谐于心志是西藏对我们的启示。
肖像让我们触及灵魂。肖像画是属于善良画家的题材,没有关怀就没有感人的肖像画。被画的对象必须先成为我的朋友,要成为朋友就要通过一起生活,做到相互了解和信任。我只画那些接纳我,配合我工作,允许我画的西藏人。在画中挖掘自己本性里的佛性和古典精神。我崇尚平实、敦厚的画风,认定最直接的方式是最好方式,相信“返朴归真是艺术的最高境界”这个道理。
与文字相比,文字出自大脑,总是说谎,或文不对心,画笔不会说谎,那些线条是心电图,画面是测谎器,它是最为真切的呈现,是一时一刻最直接感悟的记录,决无谎言。它们忠诚于岁月又忠诚于心灵。这便是绘画之快乐,所以让人停不下来,欲罢不能。
我们的感受力本该是越训练越敏锐的。真实必是个性化的,那是模特的生命特征,它是肖像画的动力所在。从学画一始,它就是最核心的训练重点。抓住了对象的个性也就击活了我们敏感于艺术创造的个性,技术为艺术而起步,绘画就有了生命的支点,变的妙趣横生,对模特个性的捕捉过程也正是对我们艺术个性的滋养过程。对所画人物只是观察还远远不够,要变成对一个灵魂的体验,让情感趋动画面。我称之为“手下留情”。
(文/于小冬)